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他忽然覺得。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快回來,快回來!”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彈幕中空空蕩蕩。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拿著!”不該這樣的。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但這顯然還不夠。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去死吧——!!!”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作者感言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