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祭，神像。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笆裁碿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問吧。”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呼——”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秦非：？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鞍?！”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p>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破嘴。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p>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鼻胤俏⑿χ鴮捨渴捪龅?。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p>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他抬眸望向秦非。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p>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有什么問題嗎？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和對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