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嗨。”
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成功。”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老板娘愣了一下。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
……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這問題我很難答。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蕭霄連連點頭。“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作者感言
珈蘭說話時,總是在禮貌克制中帶著股不易察覺的高高在上,配上他那頭自來卷的柔長金發, 傲慢得像個擁有良好禮節的西歐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