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
但也僅限于此。而剩下的50%……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球。
阿惠低頭,順著谷梁的視線方向望去。
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木門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走吧。”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這可簡直太爽了。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只能硬來了。
放上一個倒一個。天空的顏色由粉紫變為深藍,又越來越暗,閃爍在天幕中的星星明亮了起來,月亮高懸,白日的光線徹底消失不見。
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熊和野豬雖然同樣十分認可老鼠的能力,但他們并不愿意此刻轉頭離開。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
按照這種淘汰率,等到十四天以后,副本結束時,船上的200名玩家,竟然只能剩下45個。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可是井字棋……
又是一聲。
“雪山副本開的次數不多,我看過兩次,那兩次拿到死者卡的玩家,好像都很快暴露了。”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
應或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少說幾句。”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同樣,也沒有哪個隊員會喜歡自己的隊長是個撿破爛的。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舊的安全區還沒有消散,新安全區就已經出現了!
哈德賽先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打定主意要好好吊一吊這些動物的胃口,他滿不在意地揮揮手:“然后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系統播報里的死亡玩家。”
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
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
畢竟,雖然大家目前對游戲區仍呈一知半解的狀態,可“進入房間,收集彩球”卻是不會錯的行動宗旨。聞人黎明:“!!!”距離南門的垃圾站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三途轉而講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見聞。
……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來吧。”谷梁仰起臉。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為了保險,彌羊他們三個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大佬認真了!“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
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安安老師的骨哨: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小小的骨頭開出小小的花!這是幼兒園老師最喜歡的教具,只要吹響這枚哨子,即使最不聽話的小朋友也會對你言聽計從。】累死了!!
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他們在副本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秦非和彌羊有點什么特殊關系,但兩天下來又覺得不像,因為他們確實沒有那種方面的親密。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高高直直的,一頭插在雪地里。然而隨著時間發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豬人已經被秦非忽悠得找不著北了。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
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
作者感言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