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外面?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這么敷衍嗎??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秦非:“……”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不要和他們說話。”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我也去,帶我一個!”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游蕩的孤魂野鬼一號:不可攻略】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秦非借此機會,開始在尸體身上大肆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