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翻了個白眼,答應下來:“行行行。”薛驚奇盯著那玻璃門看了一會兒:“這是感應門,要刷卡才能開感應器,感應器應該在外面。”
秦非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
幾人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好不容易耗到了12點。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
可是秦非還沒回來……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
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模棱兩可的話語反而讓孔思明更加相信了幾分。
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
兩人過度親密的樣子引得一旁的其他玩家紛紛側目。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事實上,即使這些照片中混有一張根本不是托羅蒙德山,而是喜馬拉雅山或是什么別的雪山的照片,玩家們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
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背后的營地區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
……烏蒙瞪了隊長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無辜的眼神。江同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了。
和那些房間比起來,簡直多得令人牙酸。
應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
“而且。”玩家不緊不慢地補充道,“走廊上不能殺人,一旦發生暴力行為,立刻會有工作人員過來調解。”
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谷梁癱軟在尸身旁邊,腦海中思緒紛雜,亂七八糟。
玩家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們的心情。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秦非卻漫不經心地抿唇輕笑。“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彌羊被噎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總歸是才認識不久的外人。”
“先往里走看看?”獾建議道。有傀儡上前試了試門鎖,回頭稟報。亞莉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鬼火恍惚之間回想起上個副本。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
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
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
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片刻過后,蝴蝶神色恢復如常,一揮衣袖,帶著兩名傀儡大跨步離開了服務大廳。
先讓他緩一緩。
一旦某一方率先成功通關,另一方就只能永遠被留在副本中了。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玩家們想清楚了。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
但,他所能發現的也就僅此而已了。
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那就是一雙眼睛。
作者感言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