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孫守義聞言一愣。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12號：？

秦非：“……”

“啊？”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0%】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所以……林業：？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三途：“……”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對方：“？”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不要進入紅色的門！”——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好不甘心啊！

……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當秦非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