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嗨~”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三途皺起眉頭。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算了。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追逐倒計時:10分鐘。】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
催眠?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秦非心下微凜。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作者感言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