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碰過通風口的就只有他們的老大獾一個人,他還以為是獾粗心大意,沒有將門關好,這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
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
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
除此以外,還有一少部分財力強勁的人,甚至給自己找了保鏢。后面還有另外幾張,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雖然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可那些頭戴人皮的NPC卻仿佛是在甲板上舉辦晚宴,舉著酒杯相互寒暄。好不容易等到兩個A級玩家,怎么還偏上了同一輛車?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
“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 但也是緊皺眉頭。
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彌羊:“……”
“啊!!!!”
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祂并沒有用很大的力道,起碼秦非沒有感覺到痛。
污染源長長的眼睫垂落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失落的陰影。
“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黎明小隊的人打定了主意,只管他死活,不管他半死不活,一路上連話都不和他多說幾句。
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
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
彌羊兩手一攤,一副“我全聽小秦的話”的擺爛樣。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
登山社的同學們找村民要來了托羅蒙德山的地圖,但這還不夠。“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水槽在靠近后廚門口的位置,林業蹲在這里洗東西,萬一等會兒老板娘突然睡醒走進來,他也能攔一下路,讓秦非有應對的時間。
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
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許多進入休閑區的玩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林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的,我們都明白了。”
語氣中隱含威脅,可是門邊的玩家都怵了。由于本源靈魂的殘缺,祂并不清楚自己和系統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齟齬,只能通過現有信息進行一些推測。
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
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你好,我的名字叫……”
應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還有點瘆得慌。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能不能別說喪氣話!”秦非語氣兇悍。
他的血呢?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
身后卻忽然伸出一只手, 攔住了他的去路。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
作者感言
“假如這座山能夠迷惑人的意識, 那么1號社員在筆記中寫下的東西, 可能也全是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