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徹底瘋狂!!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秦非:……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林業的眼眶發燙。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鬼火接著解釋道。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這三個人先去掉。”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嗯?“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作者感言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