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頓時擔(dān)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以及那十分標(biāo)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xiàn)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xiàn)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yún)s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cè)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打兩份工。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nèi)部。”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神父神經(jīng)質(zhì)地重復(fù)著這些話。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面對0號的發(fā)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fā)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xí)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什么玩意能發(fā)出那么大的響聲啊???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秦非驀地轉(zhuǎn)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nèi)悸冻鲆?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可是。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神父徹底妥協(xié)了。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zhuǎn)開。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沒拉開。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