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就,還蠻可愛的。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虛偽。蕭霄心驚肉跳。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話說得十分漂亮。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總會有人沉不住。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魔鬼的“今日份”誘哄。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他是突然聾了嗎?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眾人:“……”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所以……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地震?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
作者感言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