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看著接近一米九、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雪里,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
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原地起立。監控上的一圈飛刀在瞬間彈射向四面八方,而藍衣工作人員正將整顆腦袋塞進絞肉機內部查看著電子元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
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
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居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這些來旅游的是不是帶了點晦氣,怎么剛來一天街上就倒閉三個店?”
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菲:“?”
好處也是有的。
簡直就像一個發著光的巨大標志物,吸引著玩家們的注意。
寧愿將自己的皮膚生生剖開,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但烏蒙的刀不止一把。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
“那你說他是想干嘛?”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咚!咚!“你說……”應或猛地一抬頭,他想問秦非話,卻看到對面的人臉色在一瞬間刷白。
是假信息的話,他還費這么多時間掩蓋干嘛?黑發青年在走廊中又蹲了十余分鐘。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鴿子究竟代表著什么?這樣一想,小秦的確挺可疑的。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
“寶貝兒子,快出來看看,我們的新玩具。”秦非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是一只貓。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
“這、這該怎么辦呢?”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南側的爭論聲引起了直播大廳中其他靈體的注意,朝這邊望過來,頓時興奮得眼前一亮。直至成為斷層第一!
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就不對。
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每天不是溜門撬鎖,就是偷雞摸狗!主播,我宣布你被逮捕了,現在立即關押到我家里去!”
狐貍一巴掌扇在老虎的后腦勺上。烏蒙長刀出手。
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頭望去。
他幾乎聽見了自己肋骨開裂的聲音!
“救命,我們羊媽媽在溺愛孩子這方面向來是有一手的……”然而,系統播放竟然還沒結束。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報名窗口前的隊伍行進速度極快,會來這兒的玩家無一不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副本,幾乎幾秒就輪換一個。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
……這收音機看起來也很有些年頭,灰色機殼有數處凹陷,破得不成樣。
作者感言
——比如說秦非已經升到A級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