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不過。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但是。”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快回來,快回來!”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玩家們:“……”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咚——”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臥槽!!!”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撒旦:?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作者感言
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