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秦非十分沒有心理壓力地將一口黑鍋栽到了遠在另一棟樓內的蝴蝶頭上。
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形。
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兔女郎。
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噠。”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
在秦非的示意下,陶征率先開口,介紹起垃圾站的基本信息來。“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可誰愿意喝?
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夠登錄玩家論壇,也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
臭小子,看他干什么?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都變了!孔思明望著前方那黑漆漆的村子,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
林業幾人已經一溜煙竄到了旁邊的居民樓墻后,正焦慮萬分地盯著這里。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隨著玩家們逐漸逼近山腳,迎面吹來的風也越來越大。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忍不住思索,這個人的內心究竟有多么強大,才會從不產生任何焦慮?
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他搜尋的動作仍未停,一邊提醒林業道:“你別站著發呆,快來和我一起找呀,還有兩分鐘我們還有希望,不要放棄……”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
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
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
陶征:“?”
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社區里早已亮起的路燈忽閃幾下,忽然熄滅了。
秦非的閃避能力極強,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紕漏。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在既定的框架內,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
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
谷梁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直播間里的觀眾哈哈大笑。
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
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有什么東西正在他的身上游走。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你就讓我們家孩子玩玩唄,老頭。”而保安服的限制也會隨之消失?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為什么會這樣?!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