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呼——”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他真的好害怕。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神父:“……”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他們混了一年,兩年。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作者感言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