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親愛的孩子?!鄙窀杆坪跏潜贿@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mào)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dāng)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如此一來,本年內(nèi)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林業(yè)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實在下不去手。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痹诘?七天的上午。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傊?,那人看不懂。“不怎么帥氣?!鼻胤窃u價道。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xiàn)出幾分燥意。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秦非:“好?!绷謽I(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接著!”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有秦非領(lǐng)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xué)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fā)生。——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dāng)。
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yù)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guān)。
“就……就昨天晚上?!毙礻柺嫫鋵嵅惶胩?,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倍钡角胤钦嬲~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噓?!?/p>
作者感言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