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這太不現實了。“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人就不能不工作嗎?!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不過,嗯。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秦非面色不改。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玩家們大駭!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作者感言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