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
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秦非依言上前。
秦非沒有想錯。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阿門!”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外面?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果然!任平是因為觸犯規則,所以才被抹殺!“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門應聲而開。不行,他不能放棄!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6號:“?”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
作者感言
“唔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