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秦非:“……”“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是高階觀眾!”
……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
四散奔逃的村民。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嗯。”秦非點了點頭。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為什么?”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鬼女:“……”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
“緊急通知——”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作者感言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