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
“……小秦?”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
“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就只有你。”就這樣,勞德啤酒吧門口的玩家被迫翻著白眼觀賞了泳池房內的游戲。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
“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了!”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起伏。
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
丁立眼睛亮了亮:“你好?”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野豬忍不住發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
明明剛才,他自顧自在那里說話時, 還熱情雀躍得很。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早。”秦非還是那副看似乖巧,語氣卻冷冷淡淡的NPC模樣。
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她的san值下降得好厲害。”
有人看見薛驚奇回來,立馬快步跑來告狀。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他們必定是因為違背了副本規則,所以才倒了霉。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
的確到了,系統十分及時地發布了任務。
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比起大筆的積分和登上排行榜的機會,秦非覺得,還是更深一層摸清副本和污染源的秘密更加重要。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
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
“這些亡靈,到底有多少啊?”薛驚奇的隊伍中,一名玩家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搜救隊在11號早晨進山搜救, 如今已經是12號深夜。這是一整套十分順暢的動作,陸立人做起來已經很熟練了。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
萬一眼前的大佬不是強武力的類型,會產生這種擔憂也是正常。秦非頓了頓,說出一句發自內心的褒獎:彌羊臉都黑了。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TMD,老子差點被憋死在這個石膏殼子里。”
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這老頭自己跑回來了,看見物業送來的盒飯,沖過來非要拿!”
“眼睛?”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你看。”
“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而他卻渾然不知。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正確的是哪條?
作者感言
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