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滴答。”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屋內。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什么東西?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薛先生。”
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作者感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