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yī)生。
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支線獎勵!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廂房外,義莊院落內(nèi)。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rèn)識自己一樣!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三途姐是高玩預(yù)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fù)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不對,不可能是呼喊。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追逐戰(zhàn)倒計時:1分34秒67!】
這場鎮(zhèn)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受到質(zhì)疑的準(zhǔn)備。
嚴(yán)格來說, 那都已經(jīng)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14號?”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diào)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yīng)速度則要快上許多。林業(yè)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光幕中,義莊內(nèi)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秦非點點頭。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nèi)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現(xiàn)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可當(dāng)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nèi)部行去,“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wù),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tǒng)結(jié)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當(dāng)然不是林守英。
作者感言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