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一定出了什么問題。……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這是要讓他們…?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秦非皺起眉頭。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很快,房門被推開。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
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作者感言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