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自殺了。宋天不解:“什么?”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原因其實很簡單。”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嘔——”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秦非:“……”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不過。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這……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沒人!
作者感言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