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阿嚏!”秦非拋出結論。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不過。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撒旦:###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他是突然聾了嗎?
血嗎?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作者感言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