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轉(zhuǎn)方向之后,那個讓人一頭霧水的圖樣終于顯現(xiàn)出了些許輪廓來。秦非聽了污染源的話覺得前途無亮,污染源卻正在為秦非無意識說出口的那句“我們”而產(chǎn)生著微妙的竊喜。
“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活動室門口的規(guī)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他步伐不停,繼續(xù)前進。
扭頭看向秦非,就見他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樣,四目相對時抿唇,沖他露出一個溫和柔軟的微笑。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diào)十分相近的村落。
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jīng)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秦非也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旁。
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shù),竟高達了6人。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應(yīng)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
你真的是保安嗎?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會攻擊社區(qū)居民的那一種。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fù)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xiàn)在,我們才是老大。”
“我踏馬笑出公雞打鳴,凌晨3點方圓十里小學(xué)生以為天亮了,一起背著書包上學(xué)。”
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那種渾身不對勁的樣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異常。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
宋天跟著崔冉,雙馬尾跟著薛驚奇,同樣安全回到了幼兒園。
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秦非想對院內(nèi)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guān)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
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
在帳篷里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一副受驚過度的柔弱小兔子樣,現(xiàn)在怎么突然變成這鬼樣了??林業(yè)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比起大筆的積分和登上排行榜的機會,秦非覺得,還是更深一層摸清副本和污染源的秘密更加重要。
貼心的亞莉安在離去前泡了一壺花果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qū)后,是否還能發(fā)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彌羊想深呼吸,可現(xiàn)在在水里,他只能狠狠閉了閉眼:“好。”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秦非已經(jīng)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
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秦非就這樣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寶貝NPC,走向甲板邊緣。
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guī)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
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結(jié)果10秒鐘倒計時結(jié)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他抬起眼,靜靜望向那張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面孔。崔冉要和那三人一起進去也就罷了,雙馬尾實在不明白,宋天也跟著湊什么熱鬧。
傀儡眨了眨眼。“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孔思明一驚,抬起頭來。預(yù)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
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fā)現(xiàn)那條通道兩側(c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傀儡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會兒。肢體變得越來越僵硬,越來越難以掌控。
好像被什么硌了一下,形狀很奇怪。
“什么什么?我看看。”
作者感言
“副本這是設(shè)置了一個必死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