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義莊內一片死寂。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林業又是搖頭:“沒。”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嘶,我的背好痛。”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艸!
“請尸第一式,挖眼——”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作者感言
薛驚奇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