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不能繼續向前了。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還是不對。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可以的,可以可以。”
……居然。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
秦非點了點頭。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
確鑿無疑。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那是……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六,本次旅行采取旅社包餐制,早餐開始時間為8:30分,午餐開始時間為11:30分,晚餐開始時間為5:30分,請各位旅客在飯點前于住宿地點門口集合,逾期不候。”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蕭霄臉頰一抽。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算了算了算了。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