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絕對。山羊。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不過……”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林業卻沒有回答。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只有鎮壓。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作者感言
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