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秦非一怔。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
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可他又是為什么?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臥槽!”
“早晨,天剛亮。”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老婆!!!”
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作者感言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