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你——”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每個人都如臨大敵。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什么也沒有發生。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女鬼:“……”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蕭霄:“???”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還打個屁呀!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這都能被12號躲開???”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提示?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作者感言
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