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變得更容易說服。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一分鐘過去了。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唔!”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一下,兩下。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秦非點了點頭。蕭霄倏地閉上了嘴。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對!”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不要聽。”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蕭霄怔怔出神。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當然不是林守英。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與祂有關的一切。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作者感言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