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dāng)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十死無生。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jīng)各自占了床位。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然而,很可惜。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
十死無生。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導(dǎo)游神色呆滯。
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dāng)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對于絕大多數(shù)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撒旦滔滔不絕。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wù)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
秦非若有所思。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nèi)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砰!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忙音聲響徹整節(jié)車廂。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喂!”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jǐn)慎起來。
作者感言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xiàn)出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