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嗒、嗒。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實在嚇死人了!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監獄?“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這個什么呢?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6號已經殺紅了眼。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嘩啦”一聲巨響。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秦大佬。”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作者感言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