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會是他嗎?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坐吧。”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秦非不見蹤影。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蕭霄緊隨其后。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林業好奇道:“誰?”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作者感言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