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他快頂不住了。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秦非道:“當然是我。”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詭異,華麗而唯美。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一分鐘過去了。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不過問題不大。”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然而,很可惜。
滴答。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炒肝。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坐。”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作者感言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