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咚——”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我……忘記了。”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起碼不全是。
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秦非在心里默數。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他們能沉得住氣。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救救我……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蕭霄仍是點頭。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作者感言
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世,我大概會聯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