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而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確定。“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秦非眸中微閃。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xiàn)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林業(yè)站在人群側(cè)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shù)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他的意思是,玩家經(jīng)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guān)的東西。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
在第七天的上午。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哦哦對,是徐陽舒。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喲呵?起碼不全是。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不就是水果刀嗎?
畫面中,鳥嘴醫(y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nèi)彌散。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緊急通知——”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xù)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
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作者感言
秦非心情愉悅,忽視了來自聞人黎明復(fù)雜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問他:“聞人隊長,接下來打算往哪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