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一下一下。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它必須加重籌碼。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這一點絕不會錯。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秦非聞言點點頭。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秦非笑了笑。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