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
錦程旅行社。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門外空無一人。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0號囚徒越獄了!”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再過來!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秦非:“祂?”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玩家:“……”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鬼火身后。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什么??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直到某個瞬間。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秦非:“……”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