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臥槽,牛逼呀。”
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他這樣說道。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小蕭:“……”
不要插隊!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他只有找人。
“當然。”秦非道。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你……”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是圣經。
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秦大佬,救命!”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篤——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作者感言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