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又近了!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那家……”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家還有問題嗎?”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是普通的茶水。那是——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算了算了算了。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監獄里的看守。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但這真的可能嗎?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蕭霄:?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3號死。——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作者感言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