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蕭霄:“?”
為了養(yǎng)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yōu)待。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qū)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靠,神他媽更適合。”
他只能自己去查。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沒有,干干凈凈。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秦非見狀心下稍定。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
而且這規(guī)則畢竟是在休息區(qū)內發(fā)現的。“咳。”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作者感言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