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杰克的戰(zhàn)斗力不比黎明小隊中任何一個人弱,做起事來一向不管不顧,在雇傭兵那邊是很出名的人物。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
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fēng)雪一路向前。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它剛才明明看見彌羊就站在角落。
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有怪物闖進(jìn)來了?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
假如現(xiàn)在湖邊只有聞人黎明一個人,為了活命,他絕對一秒鐘都不會猶豫,沖上去就開始分割尸體。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
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zhuǎn)悠一下,給雇傭協(xié)議一個交代。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jīng)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
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最氣人的是——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乎有兩條人的腿伸在帳篷外面。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
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nèi)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yè)。林業(yè)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
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彌羊既然能變成王明明媽媽的樣子, 就說明, 他精神類盜賊的技能已經(jīng)在本場副本中成功施展了。秦非連連點頭。
“呼——呼!”
那尖細(xì)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
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
那瘋狂的模樣甚至將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小小地嚇了一跳。“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dǎo)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xué)生家長刁難。”“啊啊啊!格菲斯老婆親親!!!”
王明明的媽媽果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秦非卻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
圈上有一個大大的數(shù)字18。這是把什么樣的剪刀?“但是,一個,不夠。”
這意味著,他做通關(guān)任務(wù)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jìn)行。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zhuǎn)向他。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氣球頭這樣回應(yīng)道,仿佛從橡膠管中擠出的聲音粗嘎難聽。
蕭霄捂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
在和那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非的呼吸心跳驟然一窒。
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在歡呼雀躍與簇?fù)砺曋校?豬人對準(zhǔn)話筒,激動得宣布:
休閑區(qū)內(nèi)里似乎很是熱鬧,有音樂聲從里面飄出來。“那你說他是想干嘛?”十分鐘前。
全渠道。“下面有差不多20個人,等等……前面有一扇門,門后面很暗,那些人都是從門里走出來的。”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覷。
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jìn)門框里。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
“哈哈哈,救命,感覺這玩家都被老婆忽悠瘸了。”
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yīng)或僅存不多的理智。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dá)目的地的那一個。
作者感言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