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
五天后。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提前受到了污染。
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碎肉渣。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他加重了后半段的音。哈德塞自討了個沒趣,從喉嚨深處發出幾聲不滿的吭哧。
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炒肝,和人肉湯,林業一個也不想碰。
假如不盡快找到下山的路,他們甚至有可能活生生餓死在山上。小秦花起積分來實在有夠大手筆,他自愧不如。
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
好殘暴啊僵尸王同志!!
不只是手腕。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必須說點什么用來保持清醒。“公主”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那正是他差一丁點就不小心成為了同類的,底層船艙的絞肉機中出品的肉泥啊!
“我怎么覺得這個崖壁,還挺好爬的?”但也僅限于此。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這回他沒摸多久。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他哪是嫌棄小姑娘,他嫌棄的只是秦非變成的小姑娘而已!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在豬人NPC說完“揭幕儀式正式開啟”這句話后, 他身后的大紅色幕布倏然墜地,露出一扇用鮮花和氣球扎成的拱門來。
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
“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給逮了。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不就是一個獎勵,有什么不能說的呢?“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一個人應該也沒什么關系?”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
江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忽然了悟:應或偷偷吞咽了一下,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那個,他沒事吧?”
秦非:“你覺得誰有可能是殺害老板的兇手?”彌羊不說話。
三秒。這用得著你說嗎?我長了眼睛自己會看。
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這個NPC在副本劇情中的參與度很高,事關許多重要節點。好在安全區對鬼怪的吸引力還在,他們只在最初突破包圍圈的時候受到了一些輕傷,沒跑多久就擺脫了身后的追兵。
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在視野盡頭。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
作者感言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