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這老色鬼。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
徐陽舒:“……”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異狀。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shù)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女鬼:“……”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guī)硇律臅脖还砼瓶刂_@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fā)生啊……”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nèi)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tǒng)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guī)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2.陣營劃分非固定、可轉換。轉換陣營需使用道具物品“陣營之心”,該道具物品具體獲得方式不明,需由玩家自行探索。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他看向三途。
作者感言
蕭霄的天賦技能cd時間還沒有過完, 但他消耗san值, 強行補充了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