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游蕩的孤魂野鬼一號:不可攻略】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既然如此……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主播肯定沒事啊。”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如果儀式完不成……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鬼嬰:“?”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你可真是……”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作者感言
秦非向前方的暗處望了一眼,拐角位置,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建筑正坐落在綠化帶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