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他這樣說道。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他不該這么怕。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去啊。”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蕭霄:“……艸。”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三分而已。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人就不能不工作嗎?!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作者感言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