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樣。蕭霄緊隨其后。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
反正你沒有尊嚴。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那必定就是那樣的。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徐陽舒:“……”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啊???”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他說。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作者感言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